,记忆中的他,也考虑过不想继续闷在家里苦读了,想出去找个活儿做着,一边养家,一边慢慢读书,但他这么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仍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读书人嘛,最好的路子就是做官,做不了官,做个刀笔吏也不是不行,再不然就教书,再再不然,当个账房也是条路子。总之,就是都得跟笔墨挂钩的。
反正力气活儿是绝对不考虑的。
一来也没什么力气可卖,虚的不行,二来读书人到哪儿都稀罕,明显更值钱,写写算算的活儿,又轻快挣钱又多。
明明能写会算,还要去做力气活儿,简直是傻!
想到这里,他忽然灵机一动,又从脑海中的记忆里拽出一件事情来——周昂的亲大伯就是在一家私学里教书的,而大伯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叔伯大哥,则是在翎州县衙做刀笔吏。
说起这个,又有些过往的故事。
按照过去那个周昂留下的记忆来看,周家其实并不是什么世代书香门第,只是祖父那一辈好像发了点小财,于是不惜成本地供两个儿子读书。其中长子,也就是周昂的大伯,算是个中人之姿,但次子,也就是周昂的父亲,用现代话来说,就应该算是穷人家孩子里的变异者了——他特别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