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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安豪贵人家多,天气又比翎州要寒冷不少,上好的狐狸皮、貂皮,都是天价,像这张皮子,若是在长安有坐地的店面,候着卖,卖个二三十贯也不在话下,而等到做成了东西再卖,折下来怕就得五十贯往上了。
每层吃每层的饭,长安的五十贯也并不值得羡慕。
鲁大员喝着茶,冷眼瞧着自己的伙计把手里的狐狸翻了个个儿,开始出话了,“这是一张好皮子,通体无伤,能出东西,客人要卖多少?”
那书生明显有些稚嫩,问:“你给多少?”
一听这个,鲁大员就知道,这单买卖成了,少赚不了。
知道行价的哪会问这个。
果然,自己的伙计犹豫了一下,道:“我给您准准一贯钱。包您是这翎州城里的最高价,再去到别处,您拿不到这个价!”
那书生犹豫了一下,道:“一千文太少了,一千五百文!”
听到这个,鲁大员嘴角抽动一下,连听都懒得再听了。
鲁氏皮货行向来号称是童叟无欺,做的是公平的买卖,但这不欺也得看是对谁,若这皮子是个相熟的猎户拿了来,行情都是熟知的,没有个三贯四贯的,他岂肯把与你?但这人一看就是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