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看台,为便于观看军队操演,并不甚深,左右却是极长。赵袛背北朝南,面校场而坐,其余左右而列,苏明海这西首第一排,只坐了九人,但其后向西蔓延,却足足布了九排,东首也是一样。也就是说,这一个高台之上,足足坐了一百六十三名上位之人。至于校场两侧,更是坐了一千五百兵丁,俱是永平行省从各郡选拔而来的佼佼者,个个精悍矫健,神采逼人。
左右侍者,更是赵袛燕卫、铁卫中人,皆锦衣绣袄,或荷戈执戟,卓然而立;或挎剑端盘,往返递菜,别有一番豪壮的气概。此日正逢七月初七,西山初月犹未落下,星月皎皎,再加上四周灯火通明,竟然把这一个硕大无朋的校场照得恍如白昼一般。赵袛举目四顾,见遥遥空山似铁,幽深晦暗,心中豪气勃发,大笑道:
“我赵氏居永平一地四百余年,历代祖先皆不敢或忘精兵整甲,为国家去凶除恶。如今金壶洲分崩离析,我赵袛虽然不才,但累年夏考,人才辈出,却也有一愿:进则可以扫平天下,还世间清平,退则可护佑永平一省,保家乡父老安宁。只要诸君戮力同心,何愁此愿不成矣!”
台下众兵丁齐声大喊:“吾等永平一地,逢战必胜,每攻必克,外敌不敢侵扰。这数百年平安,皆赖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