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斗篷人又道:“陈大人,想好了,说嘛?”
陈公梁看着眼前双目圆睁,却又泪水模糊的大儿子,颤声道:“儿子,咱们就要死了,你怕不怕?若是怕,爹爹就将那心法拿出来给他们,大家也好死的爽快一些。”
他这大儿子咧开了嘴巴,露出白森森的洁白牙齿,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爹,我怕个鸟!手上也沾了十七八条性命了,我早捞够了,您别理他们!”
陈公梁呵呵惨笑:“好儿子,倒有些老爹的骨气!”
他儿子身后的斗篷人猛然将头发往后一拉,短剑前送,顿时在他的咧开的嘴巴之中,“噗”地钻出一截碧绿的剑尖来,在圆月下闪着幽幽的光芒。这一丝光芒稍纵即逝,悠忽而灭,却是那人已将短剑拔了回去。陈公梁的大儿子俯身倒地,只是那一张嘴巴和两个眼珠子却不曾合上。
这短剑的毒性显然极为猛烈,这霎那之间,从嘴巴和颈后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就成了黑色,不久之后,连双眼中都汩汩地流出黑色的鲜血来。圆溜溜的嘴巴和两只眼睛正对着陈公梁,仿佛他的儿子突然之间多生了一只硕大的眼睛一般,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是其中,却再也没有了一丝神采……
场中慢慢的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