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火这么大!里面几乎一半的人都被烧得连骨骼都没剩下,就留了一个胃囊?可以看出形状的尸体,没有挣扎的痕迹?胸腔内,没有吸入的烟尘灰烬?”
左冠鸣低头看着光滑的地板,好像上面刻了什么令人叹为观止的花儿鸟儿一般,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满脸阴云的赵袛一眼。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是的,大人……里面的人都是先给人杀了,才被烧死的……大公子的遗骸已经完全无法找到,但有几件融化的宿卫链甲,上面有刀剑斫砍的痕迹,必然是经过了激战……”
“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啊……”赵袛低声笑了两声,厅堂内忽然笼罩上了一种泛着刀锋般森冷的寒意。
“爷爷……呜呜……爷爷……”
怀中的宝宝似乎也被这种冰冷惊吓到了,死死地拽住了赵袛的衣襟,将头埋到爷爷宽厚的胸膛中去,哭泣起来。
赵袛低头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伸掌轻轻地拍着,连忙哄道:“宝儿……别哭,别哭,爷爷在这儿呢,咱们什么也不怕……”
左冠鸣依然低头看地,却感觉到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老人,忽然变得遥远而渺小起来,充满了壮士迟暮一般的悲凉。赵袛叹了口气,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