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己倒支持不住了,捂着脸哭起来。
泪水如汩汩的泉水,从手指缝里往出冒,那样子真的不好看。
没辙,卓群母亲文化素质不高,还是活得特性情、特随意的那种人。
往往说恼就恼,说急就急,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相当程度上就跟孩子似的任性。
按理说,她和文质,内敛的卓群父亲原本是不可能组成家庭的。
但在特殊的年月里,也恰恰正是她这敢爱敢恨如火的性子。
才在“工宣队”进驻学校后,温暖了卓群父亲那冻得跟冰坨子似的一颗心。
这或许就是天底下最奇妙的缘分。
当然,也正是因此,世界上才会有卓群的存在。
“行啦,走到哪儿,您都是我妈,我要是不认家,怎么大老远又跑回来了?”
卓群先顺手找了条毛巾塞给了哭个没完的母亲,跟着这才继续忽悠。
“您知道我在外面多忙吗?跟个小机器人似的,我是又上学又挣钱。简直快累死了。哪还有工夫写信?”
“我容易吗我?这是为谁啊?还不是心疼您,心疼我爸?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家?我不想让你们天天过的这么辛苦。瞧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