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丈夫公公不讲情分,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就不能替她想一回。不管她怎么想,肚子都在一天天鼓起来,六个月、七个月,就差两个月就该生了。
挺着肚子的闫妮也不安分,没少往知青院儿里跑,这里借人家的笔记那里求人家的课本,跟前头趾高气扬的样子翻了个儿,引得不少人偷笑。
如果说闫妮的事还可以看做笑话的话,另外一些情况就谈不上“笑”了。
天气燥热却比不上人心的躁动,许家坳的村中心,几个赤膊青年正在殴打蜷缩在地上的男子,男子包头躲避却被按住毒打,不时发出呻吟声,而这两方人几个月前还在亲亲热热的谈论婚假大事。
“说,还娶不娶俺们妹子?你这瘪犊子,当我们许家人是好欺负的。嘿!还上学!还回城!以为吃干抹净就能不认账吗?”
“二哥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弄断他一条腿,看他还蹦哒什么?好小伙儿多的是,咱再给妹子找一个。”
“就是,弄残了他,让那些瞎折腾的知青都看看,看谁还敢没事儿找事儿?”
“该,还是老四主意正,白佑文,咱梅子对你多好,你还敢欺负她,就该狠狠收拾收拾……”
“不用现在,等晚上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