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闲聊后林安雅也不好再逗留,和许老夫妇及陈叔道别后哒哒回学校了。
送走了林安雅一直不太开口的陈叔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怎么着?老许你这这是想临了再收个徒弟教教?”这时候没了外人陈老显得更放松闲适几分,之前不自觉的克制和寡言好似都不见了。
许老看着相交多年的好友不禁有些心酸,年轻时多洒脱不羁的一个人,家里有钱、学识出彩,也是十里洋场的风流公子,可如今那些把盏投壶、笑醉当场的恣意张扬都被慢慢磨尽。曾今的挺拔儒雅,到底挨不过日日批斗的凄苦,兜着厚棉衣也显得消瘦枯老很多。
“哪是我要收弟子,是给你挑的。我知道你收徒弟严,可林丫头那是样样出挑,是我这两年见过最有灵气的,你就收好儿吧,别挑拣了。”许老知道老友不好糊弄,也不掩藏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我这样的,有什么可挑拣的!还是算了吧,剩的误了人家小姑娘,听你说还考上了北大,那以后还有什么可愁的,多好的前途……”陈老苦笑着摇摇头,他是真的不想再收徒弟了,他这一辈子收的徒弟还少吗?有世交子弟抹不开面子收的、有教书时候爱惜才学收的、也有巴巴求上门无奈手下的。后来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