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辈,还有每次都等他入睡喜欢缱绻在沙发上的人。
太熟悉了,四年了,这样的氛围,这样家庭日常的人间烟火,溢满怀念的感觉,让他早已麻木冷却的心在一点点温润。
“郗城,笑什么?早早休息带阿汕去睡吧。”
回头对陈屹舒说,“您去休息吧,我抱她上楼去。”
“快去吧。”
陈屹舒转身回房间,慕郗城俯下身一把抱起时汕,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
抱着时汕上楼一直到楼上的客房,用脚关上卧室的门。
他抱她上牀后,看着她的睡脸好一会儿。
最近,慕郗城仍旧失眠,不,应该说自从四年前陈渔死了他就开始了失眠。
昨晚,他只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
一闭上眼,都是陈家四年前被烧得一片漆黑的样子。
解开领口的扣子,他坐在牀沿眼眸漆黑到不见底。
夏夜,即便调了空调室内温度,躺在牀上的时汕开始觉得热得要命。
睡梦中她像是回到了零八年那个法国最热的夏天,陆时逸每天背着她到复健室去做复健,有复健医生用医疗器具捶打她的双腿,给她做肌肉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