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衣只身回来。
窗帘露出的微茫中,他神色沉稳地看向牀上熟睡的人,眼神里不单单有包容还有冷血商人罕见的慈悲。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他了解她,也懂得他未婚妻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所以,不为难她,帮她吧。
不论找谁,他都答应。
——
邹婷住院,陈屹舒不在家,凌晨起来后,早上家里的早餐由慕郗城去去厨房转了一圈。
他也没什么要求。
只是对厨房的厨师说:清淡一点儿,要素菜。
陈屹舒不在家里,饮食的喜好,不用再考虑姑妈。
从橱柜里,挑了一个水晶高脚杯出来,慕郗城让侍佣开了一瓶红酒,他倚在餐厅里,不似像往常一样慢慢地品,而是有些‘酗酒’地喝。
直到,时汕晨起以后,路过餐厅,看到他。
肆虐的红酒罗曼尼康帝的味道,最奢侈名贵的红酒,有人毫不在意地把它当水喝。
她走过来,他看向她,指了一下她手臂,问了句,“还疼吗?”
“不疼。”
她摇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卷的发松散着,带着几分慵懒,看起来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