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然她的意思。
依照时汕的性格:能和他说一声已经实属不易,他追问她所做的决定,她已经不愿再继续说。
慕郗城伸手,让她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阿汕要是想出国散心,我们可以计划一下,一起去……”
直接打断他的话,时汕说,“不了,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一早的航班。”
慕郗城怔住,屡次不给他面子,大致只有眼前这个人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和四年前的陈渔一样,时汕那么直率,甚至都不愿意善意的用谎言骗骗对方。
零六年以前,他是爱极了陈渔的直率坦白,那么骄傲的她可以为他放下一切自尊。
可,现在,也恰恰是这份和陈渔极度相像的直率和坦白,刺人刺的要命。
既然,她都订好了机票,也都这么坦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生气?
岂不是太幼稚,他又不是才二十出头。
将近30岁,他只能平静地问,“阿汕,想要到哪个国家去?”
“德国,柏林。”
意料之中,所以慕郗城浅笑,是无奈,是纵容。
“那阿汕要不要简跟你一起去,这样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