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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梦到自己受伤的大半个肩膀,梦到那些如同罪恶标榜‘十字架’一样的恶毒伤口,时汕几欲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她挣扎,甚至绝望的啜泣。
直到,有只温暖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瑟缩着凉透了的身子揽入怀里,拭掉了她眼角的泪痕。
温暖的怀抱,有莫名的熟悉感,让时汕终究放松下来,再次安然入眠。
慕郗城醒过来完全是因为时汕,起先她在挣扎,后来又开始浅浅地啜泣。
蹙了眉,他搂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她才真的安静下来。
长指轻触着她细嫩的面颊,他问,“到底梦到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十一。”
怀里人不自觉梦呓呢喃的男人名字,让慕郗城骤然沉了脸。
睨着她,再次搂她入怀,一边帮她擦眼泪,他的口气幽然,“如果梦到我,你大致是不会哭的,我哪儿舍得惹你掉泪。”
——可你,偏偏梦到别人。
当真,忘了我?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个在异国的上午,慕郗城搂着时汕,没由来的心生落寞。
后来,他又突然笑,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