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音呢喃着这个名字。
起初时汕是排斥的,可是到了后来,被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叫着。
嘶哑的嗓音,听在她耳畔,竟然让她不忍心推开他。
他说,“阿渔,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遍一遍地找,找了那么多地方,那么多城市,四年,从没有一天放弃过。姑妈说我疯了,邹家人说我疯了,对,我是疯了,再找不到你,何止是发疯,我觉得我自己死了,你不在,我都感觉不到一天天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种心被一点点撕扯碎的感觉,你懂吗?”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论被他抱得有多痛,时汕没有挣扎。
只因为她感觉到了,肩膀氤氲开的湿润感。
他流泪了。
那个冷傲满腹算计的男人,抱着她竟然是失控地像个孩子一样,掉下了眼泪。
他们彼此是最熟悉的人,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过最落魄的时候。
流泪,悲欢,不藏,不遮掩。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的话的涵义。
可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向下掉。
她的心也疼着,狠狠地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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