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
只她一个人,在这里。
起身下牀,嘉渔突然感觉嘴唇上莫名有些疼,不自觉得轻咬了一下,像是惯性。
片刻后,她站在镜子前,梳好头理顺了长发,背对着镜子将头发挽起来,却发现经由另一面梳妆镜的反射,穿衣镜里的她,后颈的痕迹似乎更重了。
完全没有因为不发烧,贴了薄荷叶而消退。
蹙眉,嘉渔排除发烧的可能性。
因为在自己后颈,只能靠镜子反照去看,即便身为医学院学生的她,都看不清楚这‘红疹’到底是什么症状。
取了清凉的夏季花露水涂抹,心中暗忖,莫不是被藏冬的蚊子咬到了。
……
……
楼下,见慕郗城一个人下来,在晨练做瑜伽的宁文静,问儿子,“不是让你喊囡囡起牀,下来吃早饭,怎么这么大工夫,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囡囡呢?”
慕郗城简单地回了宁文静一句,“她还在睡。”
语毕,他就伫立在楼梯间,身形修长英挺,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墨黑色的长裤如流水般垂坠,映衬出他笔直的腿。
眼眸暗沉,眼底积淀的沉郁浩渺,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