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出水,她全身都是冰冷的,比冰还要寒。
时汕在水里待了太久,白希的肌肤近似发白一样变得惨白。
“汕汕,醒醒,现在不能睡知道吗?”一边搂着时汕的腰托着她向上游,一边和时汕说话。
可她就像是年幼的时候一样彻底睡着了,又长又卷的睫毛上凝聚着水珠,却不再动。
章远站在岸边,看到慕董事长找到了慕太太,找了人下水去迎,看着靠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群,每个人都伸手想要帮他,可慕郗城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抱着时汕向岸边游。
“阿汕。”
看着她已经全然失了血色的脸,慕郗城将她抱到岸上,双手交叠后慢慢按压。
冰冷的水冒着寒气,自他脸上落在她的脸上。
时汕一动不动,这份恐惧,仿佛让慕郗城又置身于多年前看到的大火后的陈家。
他的眼眶酸疼,被冷水刺激后的神经像是在泛着疼,又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阿汕,你睁眼看看我。”
红色的丝线缠绕在她的脖颈间,因为被水浸湿,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那枚碧色的翡翠观音垂坠在她的锁骨间,那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