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噬心,他不能显露胆怯。
因为他是个爸爸,他怕吓到他女儿。
2005年那一年的夏天,对于嘉渔来说是煎熬而短暂的,每日度日如年,却希望时间就此停留,不要再往前走。
因为,她不知道哪天一醒来或许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亲。
陈屹年到最后的两天,开始偶尔陷入昏迷,急救后昏睡很多天。
嘉渔和慕郗城被这样反复无常的病情折磨着,心焦着,疲惫着。
医生说,“陈教授是这些病人里最乐观向上的人。”
他给她女儿叠千纸鹤,每天叠一只。
问她,“囡囡,有什么愿望?以后就别叠千纸鹤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实现。”
19岁的嘉渔站在病房里,觉得这话不对。
这话,本该是她问陈屹年的。
于是,嘉渔看着堆积在病房里的千纸鹤,最终还是开口了,“爸,你想见宋菱吗?”
自她10岁懂事起,对于宋菱这个名字,陈家是不提的。
嘉渔恨她妈妈,陈屹年知道,他又何尝不恨,所以父女俩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么多年不提宋菱。
05年嘉渔19岁,整整9年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