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吃了,你别再刺激她,她想让你怎样你就按照她说得办吧。”
抑郁症后期患者,已经在向精神狂躁症转化——
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嘉禾起身,将温水水杯递给蒋虹芝,她说,“外婆,只要将药全部都吃了,我就离开,再也不回来,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蒋虹芝坐在沙发上吃药,等她情绪渐渐稳定——渐渐在沙发上睡着——
嘉渔对嘉禾道,“我刚才给她配了安眠的药物,让她好好睡一觉,会好很多。”
嘉禾点头。
看着狼狈的室内,她有些抱歉道,“阿渔对不起,我本想带你见见她,好好吃一顿午饭,没想到就这么被毁了。”
“外婆的症状,已经并入膏肓,她是为你好,才会坚持让你离开。”嘉渔问她,“真的想好,要跟我离开了吗?”
嘉禾摇头,再摇头,“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她浅浅一笑,温润如白玉无暇。
嘉渔在她这个笑容中,骤然明了:如果她肯就此离开,就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陈嘉禾了。
蒋虹芝的意义,就像陈屹年对她的意义。
两个长辈只不过生得病,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