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跪在陈屹年的墓碑前,早已经泣不成声。
没人懂她,自小内心渴望的亲情在终于有着落的时候,却不想近似杜丽娘游园惊梦一样,一场空。
“爸。”
嘉禾喉咙哽塞,这辈子,这是她第一次开腔叫这个称呼。
小时候,她没有叫过妈妈也没有叫过爸爸这样的称呼,养母,她也是生疏的称呼对方为柳女士。
所以这样属于亲情的轻唤,让她由衷动容。
嘉渔看着嘉禾,再看着父亲的墓碑,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她俯下身,将嘉禾搀扶起来,对她道,“没关系,我觉得爸爸还是一直都陪着我们的。毕竟,他是那么的爱我们。”
2006年4月20号,嘉渔和慕郗城通电话,言语间有遮掩不住的兴奋和愉悦,“郗城哥,等你回国,我们去一次海洋馆好了?上学期期末的奖学金最近才正式发下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告诉我我帮你买好了。哎,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我了……”
澳洲,墨尔本。
慕郗城隔着听筒,听着嘉渔温婉的嗓音,就已经觉得最近一个月内近似没日没夜的工作产生的疲惫,像是完全消散了。
她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