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落在地上,她死死地瞪着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仿佛能用眼睛在她血肉里剜出一个洞。
室内的门关上前,容雅的视线里只剩顾先生修长苍白的指,扣在淌血的肩膀上,红的能刺伤她的眼。
人的勇敢只是一时之举,等气焰渐渐浇灭了,就再不如当初。
嘉禾这一刀虽然没有扎进要害,但还是下了狠心的,扎的那么深,又直接从他的血肉里抽出,鲜血氤氲开顺着他真丝白的衬衣向下淌。
顾怀笙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失血过多,站时太久有半分踉跄也是应该。
她从没见他流过这么多的血,见他身体轻晃,‘哐当’一声她手里的那把水果刀落地,立即过去扶他。
像是一种本能。
大脑还没有思考,下意识的伸手。
四年的默契,她没有办法对他说拒绝,有种人是长在她生命里的,如果真的刺向他一刀,势必也在自己的心脏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将他扶着坐在沙发上,嘉禾慌了,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衣就要帮他包扎,她的眼泪混合着溅在脸上的血水汹涌而下,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论如何,都做不到对他出手。
这一刻,她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