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终于开口说话,喉咙沙哑,止不住地咳嗽着。
容雅站在他背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也不再多说半句话。
阿九医生和先生的对话,她虽然听不大懂,但是她明白,他们似乎在说着那个女人。
一个差点一刀捅死顾先生,却平平安安走出顾氏的女人。
容雅低头的瞬间,看着夜里庭院里暗沉的光照在先生的侧脸上,明明生得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要受病痛的折磨遭受这些疲惫。
让她一时间有些心疼和难过。
“先生,天已经这么晚了,快入午夜了,您该休息了。”她难得和阿九站在同一条线路上,劝诫他回去休息。
却见坐在庭院内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甚至是远离。
容雅刹那间沮丧了脸。
其实,她错了。
没人能靠近顾先生。
他始终不允许任何人与他过分亲近。
就连一向固执起来尖酸刻薄的阿九都没有再继续劝他,这是彻底没有人能劝地了了。
午夜,木兰树的叶子被吹得兮兮簇簇直响。
有个女孩儿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在树下人的耳畔。
“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