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取了一条毛巾交给她,“先擦把脸,把这杯热茶喝了,别感冒发烧。”
嘉渔没心思喝茶。
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去公文包里翻找那份体检报告,“十一,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你太多,可是在涉及患者要害创伤的领域你比我擅长,如果我能自己做决定,是不会来找你,这么麻烦你的。”
“阿渔,你说这些话,无非是那把刀戳我心口,你、我,慕郗城,认识也有十多年,恩恩怨怨,反反复复,到最后还不是你帮我,我帮你。我是救你一命,郗城不也救我两次,没有亏欠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夫妻俩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今天,把客气的话都收回去。这么说,只会让我听得伤心。”
“好,我不说,你看看他的最新体检表。”
翻着那份沾染了雨水的患者档案,陆时逸蹙眉,一边翻一边问,“阿渔,他告诉你了?”
嘉渔摇头,再摇头。
“那这份最新的体检表,你是怎么拿到的?”
“这个,十一你就不要过问了,你看看他创伤恢复阶段出现的症状,能不能把药先……”
“不能。”陆时逸望向嘉渔,“他的伤口愈合,有一大半都是依附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