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他扯了一旁的羊绒毯盖在她身上,眼神里有种极致的颓然。
这一刻,嘉禾脸上再没有那种虚假的从容。
满脸19岁小女孩儿的脆弱,像是被摔碎的瓷娃娃。
冯修浚附着着羊绒毯将她抱起来,将脸埋进她浓密松散的发,像是在质问她,也是在质问自己,“陈嘉禾,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彼此交心,看似争锋相对实则关系很要好。
梦回两小无猜时,一笑红颜耳畔轻。
那样年轻青梅竹马的过去,像是永远只能搁浅在回忆里,让人想一次浑身就痛的犹如刀割。
嘉禾缄默着,还是没有说话。
冯修浚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满脸的痛苦愁容不想被她看到,只是一次又一次地低咒道,“陈嘉禾,你的心可真狠。你对谁都仁慈,偏偏对我残忍。”
嘉禾不敢看他,连动都不敢动,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别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晚,盛夏的大暴雨势头像是还没有完全过去……
嘉禾讨厌雷雨天也十分惧怕打雷,尤其是在凌晨会让她无数次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