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拖垮。
但没办法用药,也只能就这么耗着,用些冰块给她做物理降温。
嘉禾像是陷入了梦魇,梦到自己的无助无措,那年的血色在她面前久久不能消退,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而且有人就那么倒在了她面前——
血,到处都是血——
她抖得厉害。
冯修浚轻拍着被子下的人,说了句,“都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不用再害怕。”
嘉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她大致是真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了,只求着顾怀笙让他放了冯修浚。
听见她梦中喃喃自语的话,冯修浚苦笑,“你放心,他杀不了我的。”
那个时候杀不了,现在就更杀不了。
更何况,看着牀上的人将眼神放地温和。
——王牌在他手中。
翌日,清晨冯修浚因为宿醉苏醒地格外晚,等他醒过来已经是正午,从牀上起身后在浴室里洗漱完,慢慢地下楼,发现一楼客厅薇儿正在和她的儿子玩耍。
很生动的欢乐场面,让冯修浚在楼梯间站了很久。
“陈嘉禾呢?”
他问楼下的人,看见薇儿脸上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