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破了皮出了血也没有扯下来。
真像是恨透了。
终于,顾怀笙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不想要了,我帮你禾禾。”
禾禾。
他又这么叫她。
她不想听,为什么忍不住觉得内心发酸。
他额头还流着血,是她砸的,她的心已经硬的铁都砸不开,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个称呼就动容。
嘉禾看着他俯下身帮她解那条链子,因为她动作大蹭破了皮,腿上红肿的一大片他的动作也随之轻了一些。
血迹渗出来。
他最后低头吻上了那个伤口。
嘉禾怔住了,咬着快要咬出血的唇,克制内心里的那股压抑愤懑。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条银链的含义。
他们最好的时候,他给了她,并且什么都没说。
后来,嘉禾透过向北的口风才明白:这是顾怀笙生母的遗物。
比婚戒都重要的存在。
嘉禾曾经视它为命。
后来她狠心扔了,再后来她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把它找回来。
而,现在。
这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长成了嘉禾腿上的一道疤,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