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薛氏东瑗了。
    “朕……”元昌帝倏然站起身,身子有些晃,好似醉了般,娄友德忙搀扶着他。
    元昌帝推开他的手,道:“朕没醉。”然后他摇摇晃晃般站立着,高声道,“朕作践六年,如今江山方才安定,窃国恶贼才除。这些年,朕的江山大权旁落,以致黎民百姓受苦。此乃为君不义。”
    然后他缓步下了高阶,背着手,身子依旧微晃。
    御前侍卫小心跟在他身后。
    他继续道:“太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有了朕。如今内乱使除,太后却重病。神志不清,而朕束手无策。此乃为子不孝。”
    “皇后崩,尚未出服,萧家就家破人亡。虽是国法难容萧家,终归是朕愧对结发爱妻。此乃为夫不仁。”
    元昌帝一边走,一边慢慢道来。
    他好似在叙述自己的几大罪状。
    最后,他站在盛修颐面前。顿了半晌,才道:“……明珠遗海,此乃为父不慈。”
    这句话出口。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饶是再老练沉稳,喜怒不显于色,镇显侯爷也变了脸。
    明珠遗海…….
    为父不慈……
    怪不得刚刚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