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抛开这个问题,陆承启又问道:“你们说做完后有一贯钱,是日结,还是月结?”
“官人说笑了,哪有甚么日结,月结!都是全部开凿完了之后,才能拿钱的。”一个中年工匠,握着铁锤,苦笑着说道。
“那你们做了多久了?”
“估摸着有两月了吧?”
陆承启惊讶地说道:“这两个月来,你们没有收入,如何能撑下来?”
“先前尚有些余粮,实在不行,便让浑家去挖些野菜,将就着过日呗……”
闻得此言,陆承启沉默了。他明明记得先前有过一道旨意,凡是以后征集工匠,不得再无偿为朝廷做事,须得发放工钱。工钱要月结,不得低于一贯钱一人每月。
户部发放的钱银,都是足兑一贯钱,相当于市面上一贯多钱,对于普通工匠家庭来说,这一贯多钱,足以让工匠的一家子花上三个月了。
可如今看来,陆承启的旨意并没有落实到位啊!天子脚下,便有人这般弄虚作假,要是离长安城再远些,工匠又能拿到什么钱?说不定和之前是一样的,分文不得!
陆承启心中一阵愤怒,又是一阵无力。官场的黑暗便是这样,层层克扣下来,到工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