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若不是商税开征,国库早就空了。张卿你告诉朕,这是为何?”
张方平不言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陆承启出神。陆承启趁热打铁道:“这都是因为有人在钻朝廷的空子,朕怜悯百姓,将农税将至一成,可那些乡绅,说是为国着想,可曾交过一文钱税赋?先前朝廷取士不多,弊端尚未显现,如今大顺官员逾三万,挂在其名下田产,何止千万顷?再加上朝廷发放度牒的僧侣道士,其名下田产,更是多得吓人。长久以往,大顺就会被这些所谓的清官、乡绅、缙绅给拖垮。张卿,认为朕说得可是事实?”
张方平如同魔怔一样,呆呆地一动不动,陆承启知道,他是在天人交战。一方面,他自己的信念已经崩塌,他原以为自己是清官,殊不知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另一方面,他潜意识里面不愿相信小皇帝的言辞,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确实是事实。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宋朝是怎么亡的?不就是被这些自命清高的忠臣,各自党争给亡的么?哼,在我眼皮底下想要搞事情?”
正恨恨地想着,突然“咚”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放下茶杯一看,原来是张方平已经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