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亮了。”折克行听着营帐里传出来的鼾声,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
中军大营外,折克行卢尘洹和邹游没有入睡,仍在月光下看着地图,探讨着下步的作战计划。
“折将军,邹教习所言,你认为如何?”
卢尘洹胖得只看得见条缝的小眼睛里闪着精光,盯着折克行问道。
“指挥使,邹教习,我认为,此举不妥!”
折克行也不怕得罪人,反正他就是个小小的团练使,再降他的职,也不过是降为个马军都头或者步军都头,与现在差别不大。敢说敢做,是折克行的风格。邹游倒是没有生气,在皇家军校里面,常常有着这样的讨论课,许多学员聚在起,讨论战役。但真正在战场上,邹游还是第遭。这种熟悉的氛围,让邹游很是轻松,仿佛又回到了皇家军校里,那种讨论学术的课堂上,各抒己见,只要言之有理,驳倒别人就行。
折克行是有着真正领兵经验的,在月光下,指着地图说道:“你们看,宣光州城虽然险峻,地势极好,易守难攻。但不要忘了,我等乃是孤军深入,粮草只能维持两月余罢了。我等占据着地利,安南人占据了人和。兵书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据城死守,乃是孤城座,如何完成圣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