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每天跑几十里地,他都要虚脱得不成模样了,这还有百多里地,岂不是……这后果,阮道成实在是不敢想象。
“太师不必惊慌,这广南西路的官道糜烂,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大顺禁军走过罢了,因辎重诸多,所以碾压得不成模样。正巧不巧,赶上了一场雨,才成了这副模样。只要我们出了广南西路,进入荆湖北路后,想必会好很多……”
听了家奴这般说,阮道成还是觉得有些不能信。广南西路都这副模样了,荆湖北路也是江南一带,历来人迹罕至,哪里会好?
“罢了,罢了,这马车不坐也罢,怕老夫没到长安,这条小命便给颠没了……”
阮道成面如土色,身子酥软得像一滩肉酱,都累得直不起身子来。家奴为难道:“若是不坐马车,那坐甚么?”
“有船么?”
阮道成作为一个交趾人,坐船还是没问题的。都说南船北马,阮道成就算再不济,也不会晕船。
“船倒是有,只是坐船的话,需要改道矩州,此地离矩州,尚有两百多里……”
见家奴这般说,阮道成大喜过望道:“长痛不如短痛,就改道矩州!”
“可若是坐船的话,沿途驿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