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权放给她们。
如今已然习惯,再出来个小辈要跟她们抢,搁谁,谁都不愿意吧?
有时候,习惯了权利的滋味儿,就不愿意撒手了。
听着她话的妇人眉色淡淡,“新婚燕尔,理当如此。”
这话便惹得那妇人不高兴了,“我说四嫂嫂,你甭跟我装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来这套,我就不信,你能甘愿靠着个丫头片子。”
说着,她腰身扭,摇着扇子离去,立在原地的妇人眼眸未抬,只是轻轻扫了眼陈煜带着沈静仪离去的方向,眸色淡淡并不为方才的话所动。
闻香斋里,沈静仪坐在陈煜的腿上,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听他说着:“……所以,跟父亲母同胞的兄弟,只有三叔,二叔四叔,五叔六叔皆是妾室所出。之中,六叔是祖父的贵妾所出,只是当初那贵妾身子不好,不久便去了,是以,六叔是长在祖母身边的。二叔与五叔则无甚特别,乃是出自同个妾室得肚子,那位早几年便过世了。”
沈静仪认真地听着,察觉到他漏了个,便问起,“那四房呢?”
“嗯?”沈静仪不解。
“四房说起来,便要复杂些了,”陈煜揽着她,“其实说起来,四叔应该唤作四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