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害怕,也在硬撑。
“小姝,跟爸爸说会儿话,好吗?”秦钟苦苦哀求,脸上再寻不见半点从容严厉。
老头子一双眼里装满了悔恨的泪水,他在瘪泪。
秦姝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像是认出了这个人一样,目光稍微变得清明了一些。秦姝右手抬起,如青葱一样细长白皙的手指,落在秦钟的头上。
秦姝摸了摸秦钟的头发,忽然用力一扯。
秦钟吃痛皱眉。
秦姝把右手伸到秦钟的面前,她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白色的短发。
“爸爸,白发。”秦姝前些天疯了一场,尖声叫了十几分钟,嗓子已经变得沙哑,至今还没有恢复好。因此她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白砂糖,甜甜的,却又带着沙意。
秦姝望着那根白发,露出悲伤眼神 。
她乖乖喊爸爸的样子,让秦钟的记忆回溯到了秦姝小时候。秦姝是秦家唯一的女孩子,那时候秦钟的妻子还没有病逝,两人都把秦姝当做掌中宝疼爱。
他们给秦姝的疼爱,要比另外三个小子要多得多。
妻子总是教孩子喊妈妈,但秦姝开口喊的第一个词却是爸爸。她喊的第一声爸爸,发音不清楚,听上去就像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