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结发之妻就这样永远都见不到了,谁能放得下。周朗有几次巡查都看到他半夜坐在帐外傻乎乎地瞧着天上的月亮,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困,仿佛失去了知觉。
想到这些,周朗眼中也涌起一丝水雾,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静淑,若是……”
他想说若是生孩子的时候遇到危险,可是对着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说这些是不是不吉利,是不是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罢了,不说了,反正到时候他肯定会陪在她身边,产婆、大夫都要听他的话。
小娘子见他欲言又止,不明所以地问道:“夫君,你说什么?”
周朗给她按完了左腿,轻轻放到榻上,换了右脚接着按。“我说,我真后悔新婚之夜那样对你,时光若能倒流,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好好的,你提这个做什么?我现在就觉着是最美好的时光。”静淑用大脚趾蹭了蹭他的手心,调皮笑道:“我生孩子,你还要伺候我,要是让我娘知道,肯定会骂死我的。”
周朗挺了挺腰杆,郑重地说道:“谁也不许骂我娘子,丈母娘也不行。”
静淑咯咯地笑了起来,就见素笺端了洗脚水进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私密时光,过分一些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