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这是几?”
段志玄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没醉。”
王庾侧头去看,正脊上一字排开了十八坛酒,全都空了,她惊道:“你的酒量又上升了?”
“厉害啊,比唐兄厉害多了,照这样下去,你快成千杯不醉的酒神了。”
唐俭听见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转念一想段志玄心情不好,就不计较谁酒量好的问题了。
段志玄保持沉默,要是平常,王庾说他比唐俭厉害,他铁定翘尾巴,但是现在,他是真没心情攀比。
王庾见自己这么努力,段志玄都没有开心一点,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见状就默默地陪他坐着,赏月。
额,还别说,今晚月色挺好的,月如钩,星如雨,虽然有点寒冷,但她身上的狐裘小披风很暖和。
这可是长孙姐姐亲手为她缝制,一针一线都带着温暖。
“唉,太苦了。”
段志玄突然一声长叹,眉宇间满是忧郁哀伤。
王庾看了眼他手中的酒坛,不知他是说酒还是在说他自己,她望着弦月,语气悲悯:“众生皆苦。”
唐俭横了她一眼,这话说的更忧伤了,这是在劝慰吗?分明就是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