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心愿,你这样无与伦比的人应该成就一番大事业,死在这个小镇上,值得么?”
“看来你很有把握杀了我?”
“不,但是如果你杀不了我,等我老师出手,你就绝无生路,因为我知道我距离老师有多远。”
“多远?”
“好比黄果树和溪流的差别。”少年笑,“公输先生,你知道黄果树么?黄果树是北邙山里的一道大瀑布,去看过的人说离地数百丈,宽也数百丈,从两山中直泄而下,如同数百条白色的巨龙吐水,距离那瀑布还有百丈,就会觉得置身狂风暴雨中,远看去,水面上总有一道数百丈的长虹。而溪流呢,”他起身,提壶给自己对面的酒盏斟酒,清清亮的细流,“这就是我的溪流。”
酒盏中泛起微微的热气和酒香,在斟酒的瞬间,冷酒就暖了。少年一口饮尽。
“我进来不是看你喝酒。”公输木琼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下盘棋吧?”少年忽然说,“我很喜欢下棋。”
公输木琼的眼角微微一条,手背上的青筋蛇一般凸起。连李长文这种一辈子没握过刀柄的人也看得出,他被少年漫不经心的话激怒了。
“山里是个常设赌局的小镇,来这里的都是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