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惊。
“陆老爷原是我焱国的顶天男儿,如今病卧在床,实在叫人心酸。鲁国经过芜州这一战后,想必能安分上一些时日。”说着,她看向沉默不语的谢玙,建议道,“涟州离京城也不过半个月的路程,你去瞧过后,干脆就回京城吧!”
这话说得并无半分错处,然而谢玙莫名地生气。她这是在赶自己离开吗?
“本宫救谁不救谁自有本宫决定,与许世女有何干系?”他端起一盏茶,垂眼抿了一口。
许含看着他周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冷漠疏离的气息当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了看谢玙,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陆桓,想起自己那个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的便宜娘亲,当即同情起她来。
她蹲下身子,扶着陆桓,说:“你先回去吧,殿下又不是铁石心肠,不会见死不救的。”
陆桓抬起头看了眼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谢玙,又看看一旁的许含。而后沉默地朝谢玙拜了几拜后便沉默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许含便想起了许柳舟在世时的情形。她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时,也是看的背影。不过是两年时间,她的背便驼了,腰也弯了,走起路来从风风火火变成了巍巍颤颤,如今为了老父渡河而来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