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环顾正厅。几个儿子面不改色,这正常。
再看二房,金匡那是何等人物,他不动声色,也毫不起惊奇。却见那徐氏跟个菩萨一般,闭着眼睛,仿若压根没看见一般。大侄儿家倒是一对神 仙人物,只是此时这对父子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两个女眷只顾男人,哪里管你流了多少血。三房是彻底吓傻了,僵着脸没人动地方,倒是有几分唬人的架势。四房最有意思 ,两口子一个抓着另一个的手在把玩,几个孩子站在后面,看的饶有兴味。那个最小的小子,还用手比划着,好似在模仿他之前拔刀的动作。
他收回视线,眼睛眯了眯,然后对着金匡的方向,“二弟,莫要叫哥哥做那不义之人。”
金匡曾是帝师,一看风头不对,立马就撤,这样的人,家里的这点小戏法他心里明镜似得,忙接话道:“兄长怎么这么说呢?住进来,原也是为了等兄长回来,见一面的。万万没有留下住的道理。如今见了见了,晚上吃顿团圆饭,明儿一早,就走。”
说着,就看老太太。
老太太垂下眼睑,良久之后,才说了两个字:“也好!”
“母亲!”金济脸上闪过一丝愕然,这一丝愕然,却是真的。他估计是真没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