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起身回去。可张小世干脆就往一旁的草地上一趟,闭上眼睛,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听到了他打鼾声。
我试图叫醒他,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想他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没有理会张小世,我一个人强撑着醉意回到了我的土炕上,说实话,没有家里的床舒服。
脑子里想着各种乱七八糟,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梦梦见我真的就永远生活在了终南山里,奶奶也没有去世,为我坐着一日三餐,偶尔会和我去山边散步。
不知为何,这次我深切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抓着奶奶怎么都不放,奶奶宠溺地盯着我道:“小逸,不用抓我这么紧,奶奶不会走。”
“....不,松开您就不见了。”我摇头。
“相信奶奶。”
我怔怔地点点头,当我松开奶奶衣服的一瞬间,她还是消散了。
这场梦让我无比失望,它使我患得患失。
才夜里四点多钟,我却又失眠了,虽然喝了酒。我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发现张小世依然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空气有些凉了,我抱来被子为他盖上,随后就坐在大石头上发呆。
我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