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棱切割成一块块的阳光落在男人脸上,落在他的黑色衬衫上,以及领口的那枚小小领针上。
男人手里展开一份报纸,看过来的那双眼浮着光,睫毛尖都成了金黄色。
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在权御的大衣旁边,一个红,一个黑,轻挨着。
“不舒服?”宁归晚看见他合上报纸,随手搁在矮几上,起身朝这边走来。
他脚上套着双与环境相得益彰的淡灰色棉拖,很闲适随意的姿态。
“头疼吗?”权御弯着腰,一手撑着床,是迁就她的姿势,另一手贴在她额前。
宁归晚看见他说话时,领针上方的喉结微动。
领针上的黑珍珠晕着光。
“喝傻了?”额头被男人的指骨敲了一下。
微微的疼,宁归晚抬眸,对上他的眼。
那双深褐色桃花眼中,带着几分笑。
权御直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拿起房内的座机听筒吩咐房间管家送早餐和醒酒茶进来。
他说的是美式英语,标准流利的发音,音色低沉,听起来别有味道。
挂了电话,他走回窗前坐下,“去洗漱,待会儿吃点东西。”
说完,重新拾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