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晚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涌出的那抹酸涩。
不要在意,都过去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
……
六点半,黎漾下班过来。
“申城堵车太严重了,尤其市区,南环路堵了我足足半小时。”黎漾摘下帽子挂在椅背一角,宁归晚看见上面有水渍。
问了句:“下雨了?”
“下雪了。”黎漾又脱掉大衣,取下围巾,里面针织薄衫配一条小皮裙,露着两条大长腿,一双及膝的皮靴。
好在房里暖气足。
“刚下的。”黎漾说:“我下班时还没下呢,就是天不好,阴沉沉,影响心情。”
“今年这雪来得挺晚。”汪姨把老宅送来的饭菜摆上小桌,让两个孩子吃,一面说:“这都快过年了。”
一顿饭吃完,外面的雪可谓鹅毛大雪了。
风也大,卷着密集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宁归晚看着,回忆起一些事。
她悄悄喜欢了权相濡两年多,那时她性格开朗,对待感情却意外地含蓄,权相濡应该也是有察觉的,终于在高三上学期的那个冬天,他捅破了两人间的窗户纸。
那时两人已经很久没见,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