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打招呼:“权叔叔。”
权衡温雅地笑:“这么晚才下山?”
这么晚下山不奇怪,这么晚上山才奇怪,宁归晚视线从他手中的那束百合扫过,本不该多问,可她心中一动,仍多问了一句:“权叔叔来看谁?”
权衡坦然:“朋友。”
“不早了,你快下山去吧,天黑了不好走,我也要快去快回。”
宁归晚点点头,道了别,一上一下错了开来。
走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权衡已经走入一个岔道,不是去母亲坟前的路。
暗道自己疑神 疑鬼。
到了山脚,接到黎漾的电话,“舅姥姥醒了,你人呢?”
“马上到。”
回去正是晚高峰,尤其到了市区,走走停停耗费了一个多小时。
病房门口,权御站在那儿,两手插着兜,一身黑衣,修长挺拔。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眉宇干净,气质尊贵不凡,与周遭的环境明显地区分开来,从他身旁走过的人,无不侧目相望。
宁归晚走到他身边,朝病房里看了眼,权老夫人靠在床头,唱机里正传出咿咿呀呀的戏腔,声音不大,倒也不怕扰了别人,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