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摇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从床头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记事本和笔,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埋头书写。
他很专注,不时停笔思考片刻,而忽然间嗅到一股淡雅的香气,歪头一看,发现白马宁子醒了,正伏身在床边好奇观察他在干什么——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洁白如玉,很水润,有种吹弹欲破的感觉,而且刚睡醒,挽得发髻有些散了,几缕碎发垂在她的耳侧,让她温婉气息中多了丝俏皮。
千原凛人只歪头看了一眼,白马宁子就发现了,眯着眼睛笑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这是在提防千原凛人偷偷工作,做为陪护,她需要监督他好好休养,而千原凛人现在感觉和她很亲近了,直接把本子给她看了一眼,笑道:“我在立遗嘱。”
“遗嘱?”
“是的。”千原凛人应了一声,他有反思自己行为的习惯,这次虽然是出了意外,但他愕然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是有可能会死于意外的,而他死了就死了,大概不可能死而复生,那他留下的东西该怎么办?
他不想便宜原主的那些亲戚,这些东西和原主无关,便准备立份遗嘱,回头找个律师形成正式的法律文件,也算提前处理了身后事。
白马宁子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