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上元知县,那人五十来岁,胡须花白,偏身坐在公案后,穿上穿着大红官袍,头戴一顶乌纱帽。虽说年岁稍长,可却也是仪表堂堂,公案东首桌边坐着一笔吏。
一见这“取人心肝”的歹人上了堂,高鹏奇便将案上惊堂木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被告,你叫可知罪!”
罪?
猛的被人这么一问,原本还犹豫着应该如何行礼的施奕文,心里顿时“咯噔”一响。
“回太爷,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来者不善啊!
“光天化日之下剖人腹腔,取人心肝,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居然还敢狡辩,来人,先给他五十大板,看他是否从实招来!”
公案右下首站着的李德新,一听要上刑,那脸上便是一副得意之色。瞧见他脸上的得意,施奕文的心底一阵冷笑。他暗自提了一口气,急声说道。
“太爷,且慢!”
在堂中站定了,施奕文反问道。
“太爷一上来,便称在下取人心肝,只是在下不知,在下取了何人的心肝?又有谁能作证在下取人心肝?”
“你这人,还敢狡辩,方才在“德仁堂”大家可都看到了,你把李娘子的肚子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