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心病!”
面上虽挂着笑容,可张居正看向张四维时却是目光如炬。
“去年十月,家亲去世,今上太后纷纷要不谷夺情,实在是惹起了一场风波,不谷在家守制,翰林院那帮子词臣纷纷涌到内阁,要吕阁老坐上正位取代不谷。这是一场闹剧,责任在那些他们而不在吕阁老。但这件事发生之后,吕阁老见了不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谷从来就没有责怪他。吕阁老是老实人,我猜他请求致仕,应该是与此有关。”
对于的张居正这的番表白,张四维的心里头自然不敢赞同,翰林院的词臣拥戴吕调阳取代首辅的事,张居正听说后自然是极为震怒。在家守孝后回到内阁,见了吕调阳还是面色铁青,几天都曾与他说话。吓得吕调阳大气不敢出,想表明心迹又找不到办法。但是现在首辅这么说,这也是一种姿态,但凡胜利者,对无力反抗的弱者总是表现得宽宏大量。
从内心来讲,张四维自然同情吕调阳,但善长审时度势,觉得与其得罪张居正,还不如得罪吕调阳。想了想,他趁机挑拨说:
“首辅对吕阁老的评价,极为允当,但依我看来,吕调阳此次请求致仕,还另有所因。”
“啊,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