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胆不是,有你们这些内官催粮,谁敢拖欠半分?”
这边杜秀才的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跟着附和了一句。
“就是,孙公公,你可得给大家伙说个清楚!”
“孙公公,我们各家各户,年年可都是足额纳的。”
“还超了许多……”
人群中的话声刚落,就听孙公公大声嚷嚷道。
“哼哼,足额,你们这些个刁民,何时足额纳过粮?那一次不是爷们我先给你们垫上,这垫钱就没有利息?刘管事,算好了吗?”
正哗啦打着算盘的刘管事一听,立即把算盘一收,垂头说道。
“回公公话,其实这就是明白帐,打从嘉靖三十年公公到了庄子里,每一次交宫里的钱粮,都是公公先垫着的,杜秀才家虽然交的还算利索,可总归还是要拖上一阵子,方才小得算过,这二十八年,一共欠下利息钱73两6钱5分……”
不等刘管说完,那被几个庄丁拿着的杜秀才就恼声说道。
“姓孙的,你不要巧立名目,让乡亲们评评理,这天底下那有这样算利息的?这官府的钱粮也可以搁三月里交上,就不算拖欠,就是租旁人家的……”
“旁人那是民,你租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