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更让施奕文有些出乎意料——张静修,就是在衙门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正月的时候他居然曾登门拜访过。
难道他在京城?
正当施奕文心下疑惑着的时候,有人进了包厢,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不过正想着事情的他倒也没有注意到。
坐下来的朱翊钧,瞧见施奕文像是没瞧见自己似的,心里不由一恼。
“施奕文,你没瞧见朕来了吗?”
突然的声音,让施奕文回过了神 。
“啊,陛下来了,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什么恕不恕罪,朕瞧着你眼里就没有朕,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去几个月,你说说,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已经烦了两个多月的朱翊钧一开口抱怨了起来。模样有点是被抛弃的“怨妇”。可话中的“朋友”两字,让施奕文一愣。
别说他愣住了,就连朱翊钧也愣了愣,朋友——这个词对于帝王而言无疑是新鲜的。
他是朕的朋友?
朱翊钧仍然有些发懵,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见陛下还愣在那,施奕文认真道。
“陛下,臣从海外回来,在天朝没什么朋友,也不懂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