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未必斩得了,但一根刺戳久了,便是水滴石穿之功。
山羊胡捻着胡须想,只是不知如今街面上传着那话的人,究竟是何方势力?
虽然大家的都是冲着谢侯去的,可目标一致并不代表大家可以做朋友。
陛下如今到底是知天命的年纪,做了十九年的皇帝呀。
寒腿的毛病一年重似一年,近年来秋冬相交之时,还添了腹泻的毛病。
东宫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势力非弱,但其他的皇子也已成年。
人心嘛,终归会有许多想头,想头多了,纵然天家尚且弹压得住,也是如那地底岩浆,面上风平浪静,未必哪天遇见着条缝奔涌而出,变成了可毁天灭地的灾难。
公子自然是好的,但公子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公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效忠的公子,可不能成个螳螂呀。
多少念头转瞬,山羊胡正要问,却听见焉逢道:
“大人要问之事,吾等已经相告,谢春山之事乃大人所管,吾等便不多言了,告辞。”
“哎!别——”山羊胡话没说完,就听见屋中“咻咻咻”的二十声响,再无声息。
山羊胡的“走”字被憋回在了嗓子眼儿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