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面上早有急切忧郁之色,人已经是坐立不安了,也不用父亲说就急忙起身,没站稳,晃了几下,幸好赵囡儿在后面扶着。
“我同姐姐一起去!”赵囡儿自告奋勇道。
众人都知道她们几个小姑娘关系很好,拖赖庆阳公主给了赵囡儿许多照拂,是以谁也不会阻拦什么。
姐妹二人收拾了停当,谢小玉少见地穿戴了遮头遮面的幂离,带了碧桃一人去,连花儿都没带着,又嘱咐红桃好生在家,三人便同乘一辆马车,往城外去了。
因为兹事体大,是以车上的氛围颇为压抑,谢小玉一贯不说话,碧桃捏着帕子紧张得不说话,赵囡儿则在车上坐卧难安的,好半天才和找话题似的,说道:“自那次之后,倒是怕了坐车。”
说罢就后悔了,觉得提那日的事情,还不如不说的话。
碧桃抿着嘴,眼眶红了,忙垂首掩去。
只谢小玉,还是那般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车窗外已经挂起、尚未点亮的花灯,看着街上已经多日不见的热闹,忽然开口道:
“可惜,今年不能和灵儿赏灯了。”
难得的,极长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