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见齐湛打着赤膊,身下只穿了条绸裤,在屋子里徘徊,袍子被他随手扔在地上,鞋也没穿,大概是心里不舒服,就拿衣服头发撒气了,拔掉了玉簪,头发也散着。
真像个孩子!
齐湛看到她回来了就是一瞪,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去哪了?”
繁星将地上衣服捡起来,挂到架子上,“不是你让我教训丫鬟的吗,我去教训了啊,就在外头啊。”
她后头跟着朱榴,进来打扫和添补茶水,全程低着头,安静得宛如一个透明人。
齐湛就是想骂两声都找不到错处。
他哼了一声,回到榻上坐着。
繁星递给他一杯新添好的茶水,问道:“你还在气吗,我以为我出去了那么一会儿,你也该消停了,怎么就气个没完了。要不,我再出一会儿?”
“你敢!!”他怒目喝道。
繁星叹了一声,“你这人还真不好伺候,听你的话要被骂,不听也要被骂,那我站在这,哪也不去了,也不靠近你。”
齐湛瞧她低着头,犹如做错事等待大人训斥的孩子,心就软了,扒了扒头发,道:“过来坐着,我有话说。”
“哦……”她懒洋洋地走过去坐下,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