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不爱麻烦的,也就弃了。
倒是齐湛偷偷摸摸地寻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自己慢慢地雕,在玉雕这方面,便宜老爹算是行家,据说他一有空就去找岳父大人取经,待到她十八岁的生辰才取出来送于她。
毕竟是新手,雕得并不好看,不过她很喜欢就是了,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她还记得发簪的花瓣上,正正经经地刻了一个湛字。
她曾问:“不应该刻我的名字吗?”
他答:“是我雕的,自然是写我的名字,这是标记,你戴上了,便也有了我的标记。”
她是盖了章的齐湛之妻,他的人。
想起过往,她眼里滚烫了起来,对着镜子将簪子戴到了头上,可惜眼眶里含了泪,模糊了视线,都看不清自己的脸了。
她擦去眼泪,对着镜中看了又看。
还挺好看的……
却不知道窗外的一缕阳光落在簪子上,让那剔透的花瓣反射了光线,映出了藏在反面不易察觉的一个字,一个……湛字。
吃早饭时,萧湛看到她发髻上的兰花簪,眼中像是盛满了星光那般发亮,耳根微微发红,吐了一口气,摩挲了一下指尖那还没痊愈的伤口。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