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着了唐江生的道——是自己主动出手之时吗?还是被唐江生询问起无天忻吴的那一刻?说到底,百里卿许肩上那个真的就是唐江生吗?
这么想来,虽然丹幽一直糖花生、糖花生地叫,可他其实并没有主动承认过自己就是唐江生,一开始也是自称“关臣臣”……难道我真的糊涂到是不是卫修都分不清了?可是那把鬼口冷艳锯,还有他身上阴阳五行阵的阵意都是货真价实的,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无天正松的道心已经乱了,彷徨、后悔、自我怀疑充斥着他的灵台识海——虽说从修为上他与百里卿许同境,可自己困于月桂监牢在前,与唐江生恶斗在后,此时的战力岂能与以逸待劳的百里卿许相提并论?如此看来,一开始就听从唐江生的计策或许才是上佳之选,这样至少不会让残存的战力折损更多,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看来已经做好觉悟了嘛,可还有什么遗言?本将姑且可以一听。”百里卿许周身散发出难以名状的气场,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也不知是何术法,竟让无天正松紧绷的心弦有了松懈之势。
“最后的仁慈吗……足下真是太看得起老朽了。”无天正松本就苍老的容颜在此刻变得犹如枯木一般,回头望了望连逃